小唯

离散函数（二）

ooc属于我，他们属于彼此

已婚老冰棍夫夫的过去之旅

是坑

他把潜伏者从灌木丛里拎出来，银光闪闪的铁手臂揪住对方的衣领，然后扔在地上，用格洛克手枪顶住少年的头顶。棕发的年轻人手脚并用的挣扎了一会儿，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满脸通红的边咳嗽边举起手狠狠的比了个中指。“操，滚他妈的九头蛇，操。”冬兵看了一眼正在赶来的史蒂夫。后者略带责备又温柔的喊了声“Bucky”。

被俘者茫然又惊愕的抬起头来答道:“Cap?你，你在这儿做什么呢?你的胡子是怎么回事?”

三个人愣在原地。冬兵心里警铃大作，后退一步，将格洛克手枪塞回口袋。年轻人气喘吁吁的抹掉脸上脏兮兮的泥土，微卷的棕色短发间还沾着落叶，敞开领口的军绿色衫里塞着一块金属狗牌。他可真像美国队长博物馆录像带里面那个詹姆斯。冬兵无助的转过头去看史蒂夫。史蒂夫站在那里，好像被闪电击中，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哦，Stevie。我都有点糊涂了。你不是和佩吉一起去参加军部作战会议了吗?这家伙是谁?”詹姆斯脸上的怒容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撒娇意味的软绵绵的嗓音，“我在值班盯梢啊。躲在草地里十几个小时，就是这么回事。你穿成这副样子，我差点没认出来……fuck，兄弟，拉我起来一下，我觉得骨头都被这家伙捏碎了。”

他向史蒂夫伸出左手。一面打量着史蒂夫黑色的紧身制服，不是熟悉的蓝白红配色，也没有那面圆形盾牌……这块盾牌看起来更加轻巧和凌厉。史蒂夫搀扶他站起身。

“一言难尽，巴基。这样说也许你很难相信。如果今年是是1943年的话。我们恐怕来自未来。”

五分钟口干舌燥的解释后，詹姆斯目瞪口呆的打量眼前的史蒂夫:“这真是……好吧，不能提前透露未来。但我可以猜一猜，血清是永久的咯?我的天，回到过去是什么感觉?呃，Stevie，现在是不是应该介绍一下你来自未来的机器人朋友?他那条机械手差点掐断我的脖子……我还以为是什么九头蛇搞出来的邪恶杀人机器……”

“他不是。”史蒂夫飞快的打断。

“我不是。”冬兵扯下自己的面具，手心发凉，怒气冲冲的说道，“而且是你先开枪的。哈，不得不说你的枪法烂透了。”

“所以这家伙是未来的我。我刚刚朝着自己开枪，然后又差点被未来的自己掐死?我他妈的，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更愚蠢、更倒霉的事情，这是不是叫自作自受。”詹姆斯差点没笑晕过去，“是嘛，如果有谁和未来的史蒂夫一起行动，那保准是我自己没错……靠，太丢人了。我为什么打不过自己?”

“这没什么丢人的，你曾经把我揍得整整三天没有下床。”史蒂夫笑道。

“我打得过你了?老天，这是个好消息。呃，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知道你有时候有多欠扁。不过，我不可能也不应该那样揍你，除非你偷吃我的巧克力威化饼干。我向你提前道歉。扶我一把，好吗，我带你们回营帐去。我们在这儿附近驻扎两周了 。”

“就只是个意外。巴克。你有一些记忆问题，那时候你并不记得我。”史蒂夫温柔的望向冬兵，后者虚张声势的恶狠狠的望回来，盯着史蒂夫搀扶在詹姆斯腰间的手，难以自制的感到恼火。这小子在装模作样，他根本没有使劲，更不至于捏碎哪块骨头，他百分之百的确定詹姆斯就只是想靠着史蒂夫哼哼唧唧一会儿。他就是知道。

“我不可能不记得你，咱俩八岁就认识了。”詹姆斯眼睛瞪得圆圆的。“我不可能忘了你。”冬兵差点笑出来，得了吧，如果你是我，你就说不出这种蠢话来。

“是，你没有。”史蒂夫温柔而笃定的说。“你不可能忘了我。我一直知道。”

“见鬼，草丛里虫子太多了。”詹姆斯拎起被冬兵扔在地上的来复枪，给史蒂夫看他手臂上一片昆虫叮咬的红色。“你得至少告诉我希特勒完蛋了，否则这个鬼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待……”

戒指。詹姆斯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注意到到未来的史蒂夫伸过来的手，露指手套，无名指上有一枚银色的戒指，上面雕刻着精致的重叠五角星图案。他感觉脑袋里自上而下的降落的雷鸣声几乎要把他所有的的欢喜和哀恸劈成两半，史蒂夫结婚了，这是多么、多么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啊。

“史蒂夫，你结婚了。我真的不敢相信。呃，是医疗小组的安娜贝尔，还是文艺兵团的艾米?操，别告诉我你真把那个佩吉·卡特拿下了?我刚和杜根他们赌了一百块钱……不过，我肯定参加你的婚礼了，是吧?”

冬兵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史蒂夫，意味深长的咳了一声。史蒂夫给他讲的二战故事里面，可从来没有包括这些姑娘们。史蒂夫有些措手不及，他一向对巴基的胡闹毫无办法，他几乎有些窘迫起来，因为回忆骤然降临，像火光照亮了黑暗的洞穴。他意识到詹姆斯话语里面的揶揄出于何种意义了。

“巴基，抱歉，我认为现在告诉你这个为时过早。”

”好吧，如果是佩吉。恭喜你。“他咕哝着说，”我不知道你现在记不记得这些。你肯定早就忘了。咱俩因为这个冷战有好几天了。我早该向你道歉。该死，我们什么时候和好的？“

“时间旅行者法则。我知道，你不用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是忍不住想问。"詹姆斯大大咧咧的背起枪，转身快步往前走。史蒂夫和冬兵跟在他后面。“你知道，这真挺难忍住的。我不是特别在乎这个，谁都一样，那些姑娘……她们都很爱你，人人都爱美国队长。靠，天快黑了。我们得赶紧回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人人都爱美国队长。”冬兵用刚好够史蒂夫听见的声音嘀咕了一句。史蒂夫无奈的，露出招牌狗狗眼看着他，并且悄悄在暮色中拉住他的手。他感到一阵目眩。但很快，在黑色的树影当中，远处隐隐约约出现了人声和营地的火光，还有若有若无的朗姆酒香气。幻觉与现实重合起来，像行走在深浅不一的梦里。

“我担心光明正大到营地里去会是个大新闻。要怎么和大家解释这个……”史蒂夫拧起眉头。“总而言之，这件事情对你们来说也并不妥当。”

“没事，我有办法带你们混进去。反正队长不在，现在这里我说了算。靠，Steve，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从后面溜进去，你们带上面具。我和值班的队员说，这是上头过来的机密特工人员，他们会相信我的。这附近有一个重要的九头蛇基地，他们不知道在搞什么邪恶研究，总之，这一块儿的指南针完全不好使。你们不该晚上在外面闲晃。”